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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节,母亲那香甜的花生月饼

发布日期:2021-09-22 来源:

中秋节,母亲那香甜的花生月饼

文/何悦彤

记忆中,每逢中秋节,母亲都会亲手为我们做花生月饼。

去年中秋节,因为疫情我们没有回老家。父亲快递来一箱月饼,说是母亲为我们做的。

小时候,除了春节,我最盼望的节日就是中秋节。一家人坐在院子里,吃着刚出锅的花生月饼,听着神话故事,感觉美美的。

母亲算不得手巧,做好的月饼看上去有点丑,吃起来却酥酥的,甜而不腻。以前在我的老家,八月十五吃的花生月饼几乎都是自家做,所以算不上难做。但想要做得酥而不腻,却需要“倒油翁”的技艺。

花生月饼酥香的要领在于皮和瓤。

关于酥皮,母亲说:“熟面粉与生面粉的比例要适当,大油与花生油的比例也要得当;前者多则太酥,容易破损;后者多则太硬。”记得母亲总是先蒸面粉,待蒸好的面粉冷透后,再按一定的比例与生面粉拌在一起,接着用花生油和面。关于瓤,母亲说:“碾碎的花生拌上些糖,再加上少许黑芝麻,这样的馅儿才香甜。”

前几年,母亲教过我做月饼的绝活,可我至今也没亲自做过。

在我小时候,母亲做花生馅时,我也嚷着做。母亲先将炒熟的花生米在笸箩里搓去皮,然后一把一把地放在面桌上用啤酒瓶子碾成碎末。

那会儿我刚上小学,看到母亲碾花生,也抢着要做。谁知手小握不住酒瓶,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。我很害怕母亲会责备我,结果母亲问我:“有没有划着手?你到一边吧,我收拾完再做。”不一会儿,母亲又拿来一个新的瓶子,继续碾花生。这次,母亲递给我一根擀面杖,让我用它来碾。那时我心想,母亲一定是袒护我。直到初中,发生在中秋节的一件事,让我更加懂得母亲对我的“袒护”。

开学的前几天,父亲给弟弟零钱让他去理发。小弟那会儿刚上一年级,终究有些淘气,把理发的钱几乎都用来买雪糕了。后来,他拿着仅剩的1元钱对我说:“姐,你帮我理发吧,我去理发店钱不够。”我想也是,都两天了还没理,今晚父亲回家肯定说他。于是,我从母亲的针线盒里拿出剪刀,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头发剪短了。头发是短了,可深一块浅一块,看着怪怪的。弟弟却很高兴:“头发短了就好,咱们一起吃雪糕。”

晚上父亲回来得晚,我们已经睡下。第二天,母亲问我是不是用了她的剪刀,我嗯了声。母亲看了看小弟,又看了看我,没说什么。因为是十五,父亲回来得早,一眼就看出了“端倪”,把弟弟叫到跟前问:“谁给你理的发,怎么看上去像拔羊毛。”弟弟指了指我,我很紧张,嗖地一下低下了头。父亲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:“走,咱们再去理发店修理修理。”说完骑上摩托车拉着我弟弟出去了。

晚上,一家人在院子里吃月饼,父亲跟小弟有说有笑地回屋看电视。我帮母亲收拾饭桌,向母亲询问:“母亲,您看到我做错了,为何不骂我?”母亲却说:“已经批评过你了。”我不解地问:“没有听到您说我,也没听到父亲说我啊。”母亲继续说:“‘一等人用眼教,二等人用嘴教,三等人用棍教。’我不用说,也不用打,只用眼神交流,等你们长大就懂了。”

长大后,我明白冰心《繁星》中浓浓的母爱;长大后,我懂得朱自清《背影》中那如山的父爱。和谐、温馨的生活画面稍纵即逝,但那暂停片刻的时光却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深处。

母亲,那香甜的花生月饼,让我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工作中时刻品味人生的真谛。

终审:蔺玉红
审校:李志国  刘朱婴
编辑:何召霞

值班编辑:农村青年